《脑瘫•爱情•三步曲》 第一卷 缘份天之缘地之缘人之缘缘归情缘莫问己 相逢难相识难相知难相互以对未闻言 第二章 贝壳式的性格一叶孤舟江中行青山绿水峡谷长独站船头闻风起小酌一杯了去魂人醉心醉行更醉狂言妄语天地知笑看凡尘为自醒 自从降生来到这个花花世界后的一两年时间里都是寸步不离妈妈的身边,即使是早出晚归地去公路上补路,妈妈也同样背着我去干活。到我三岁时妈妈被调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干起了她几年前的本行,因新单位是刚刚组建,所以工作上是特别地繁忙,故此妈妈没法顾霞姐姐与我,只好把姐姐和我寄托到她老家的邻居家中代为照管。我现在隐约的记得那时是夏天,老家的天气相比我出生地要炎热潮湿得多,我的体子属热性加上气候潮湿炎热,就这么头上便长了差不多有一鸡蛋大小的脓疮,大婆婆(妈妈邻居家的女主人,我们叫她大婆婆。)见此状况便带我去医院开刀把脓水放掉。天啊,医生划了一刀还不行,非要用盐水冲洗和用纱布在我长疮的脑袋里搅不可,医生说:"不要怕,这样才会好,不然连脑袋都会烂掉的。"明明长疮就是疼痛难忍,再加上医生的这一搅,便嚎啕大哭个不停。大婆婆见我哭得伤心死了,说:"不哭了,弄完了我买糖包子给你吃,好不?"我听到这才缓过劲来不在像先前一样大声地哭泣。真的弄完后出了医院大婆婆就买了一个大大的糖包子给我吃,正当我慢慢品味糖包子的这个甜时,大婆婆叫我:"快点吃,几下吃完不要让他们晓得!"当时她家中还有和我差不多大小的一群孩子,在那个年代经济、物质条件都不好,所以我得到一个糖包子吃已是特权了,故大婆婆才会这样说。没在老家呆多久,妈妈的工作上稍有一点稳定就把姐姐和我接回身边了。我四岁那年爸妈的工作又有调动,这次调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感觉很好玩,因为居住在一楼外面又一大个院坝,我可以在学步车里轻易到院坝里去玩耍,更能跟着一群大大小小孩子们的屁股后头跑,所以特别地让我兴奋不已。虽然看到小朋友们都是大跑大走爬上爬下地到处玩,觉得自己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当时还小不知道为什么会与他们不太一样,也管不来这些事是为什么,只管自己在学步车里跟着他们在坝子里一起玩一起笑,他们也没觉得我怎么样都是一起玩,反正那个开心啊,有时玩得妈妈叫吃饭了也不想回家,这样的快乐时光直到六岁左右都是如此。但到六岁后身高长高了我无法再在学步车里了,如果再在学步车里跑就会很容易灌胶,手不灵活无法用手去撑地,所以每次灌下去都是头先亲吻地面,随后整个身子才下去,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包和擦伤,如此多此后我开始胆怯了,不敢再在学步车里,这样一来我只能坐在板凳上看着他们玩,加之发觉和我同龄的玩伴一各个地去上学了,我却只能一人坐在空旷院坝里看着天上的云彩飘来飘去变换不同的形状,偶尔会有几个无聊的大妈来逗我玩。别提了,这些大妈们真是大妈呀,无比无聊的大妈,她们居然教我骂人玩,一个说:"你骂她。"另一个又说:"骂她。"我还好,谁教我我就骂谁,因为妈妈说过骂人是错的,所以嘛……嘿嘿!现存的记忆里好像在我儿时从来没有问过妈妈为什么我不去上学,记得问这问题已经是我十几岁的时候了。爸妈之所以没送我去上学是因为我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管,加上或许智力是有一点低下,所以就这样我没去上过一天的学!也是啊,还记得我五岁时老爸教我数数字从一数到十,教了不下十几二十次我也数不清楚这数一到十究竟是什么。哈哈哈,搞得老爸很是恼火,一气之下干脆不耐烦教了。我实难明白为什么要数数,心想:"您不教我算了,这样我还得玩了,免得看到您的脸拉得像马脸一样长都快出水了。"好玩的是到现如今也搞不太明白数字这东西,就算是简单的加减我也还需要用上计算器才行,何况儿时。妈妈怕我闷在家中难受,所以每逢周末她有空都会带我出去玩上一趟,不管是逛街还是到公园里玩。可随着年龄的加大我开始察觉到有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我,只要我一下妈妈的背站在地上便会引来那异样的眼光直视我和妈妈,成为那一区域的焦点,好心的人眼里是同情与怜悯,而绝大多数人却是用像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看我,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出一些污言秽语,听上去如此刺耳让人无法忍受,我见此情景就越发地紧张,动作看上去更加的不自然,面部开始抽搐变形(鬼脸),四肢也如同木棍一般硬邦邦,妈妈说:"不要管人家看还是说,都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自己好好地锻炼。"(小孩子心智怎么可能做到不闻其声不见其形,那怕是大德之人也实难做到众观之下心如止水任其行吧?)我不听妈妈的话死活要回家,记得有几次妈妈忍不住我这样子蛮横就打了我,始终是孩子一痛当然要哭,好家伙,这一哭更是引来了群观,那些人真是像看街头耍把戏似的热闹啊。自从那几次大哭招来围观后我便逐渐开始怕见到陌生人,即使是熟人看我也有一些感到害怕了!我逐步地像贝壳一样把自己紧闭起来,想用这种方式使自己尽量的不要受到伤害,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傻傻呆呆的坐在家里过着几乎每天都同样日子,充实而又"无聊"。说充实是因为我每天都听广播看电视,它们带给我很多有用或没用的讯息与知识,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开始活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独自翱翔,所以我感觉过得很充实。说"无聊"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有时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天上地下未来过去,神界人间地狱无一不在其内,编织着一个个属于自己故事,所以别人看来我过得是一成不变乏味之极。我就是这么样过着我的每一天,直至她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一宁静安逸的日子。 本人虽患脑瘫,但非脑废,如所写的博文中未加"转载"两个字都属于原创作品;若看得起需要转载,请在转载时复上原文地址,特此声明。王联凡(欲龙·Dragon)写于二〇一〇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