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瘫•爱情•三步曲》 第一卷 缘份天之缘地之缘人之缘缘归情缘莫问己 相逢难相识难相知难相互以对未闻言 第一节 脑瘫的由来生不逢时天注定人间冷暖在于心慈母手中命一线长大成人何时报 妈妈怀胎刚刚足七月便生下了我,如果足月的话应该在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里,假设我真的晚三个月降生就和我姐姐同一月过生日,还很有可能是同一天的,或许这样我便不会患脑瘫了,可惜这都是假设,发生的事终归成为历史无法扭转的事实。信命的话只能说:真的只有才天晓得我怎么会要提前三个月出生来看这花花世界。或许是苍天有意捉弄人吧,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给我今生今世带来无法弥补的肉体与灵魂上的伤害,不仅如此,这也给我家人带来精神和金钱上的双重折磨。有时很想向老天爷问问为什么要我经历本不属于我的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在降生的第一时刻就品尝到人生百味之苦甜,看尽人生百态之美丑,闻晓人生百言之善恶。原本刚出生时的我健健康康一切正常,像其他婴儿一样哇哇大哭,不过始终是早产儿体重稍微有点偏轻而已,才3市斤多一点点,与一只狐猴差不多大小,体重并不算什么事,还有比我轻的人家照样是好好的;不幸的是我碰到一个没有医德心的医生,他把我一个刚出世的弱小生命就晾在一个平台上长达半小时左右都不管,直到妈妈从生产疲劳中苏醒过来,没有听到我的啼哭声原本以为医生与护士早已把我处理妥当,可妈妈一抬头就看到我一动不动地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被放在那个平台上未经任何处理,只见我因缺氧全身的颜色都已变得像紫色的大茄子一样了。妈妈急忙对那医生说:"我可是办有准生证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是要负责的。"(是出事了,可是爸妈并没有让他和他的工作单位负任何医疗事故责任与之相应的赔偿。或许是当年的法制意识淡薄,又或许是爸妈太善良,不愿意看到别人不好过吧。哎!第二个可能是最大的,因为从我记事以来,妈妈不管是看电影或看电视,只要一看到悲伤的剧情,眼泪就会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不但这样,有时随着剧情的发展也会喜极而泣,妈妈就是这么善良。不过,妈妈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那么爱轻易落泪,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这也许是因为妈妈在十二三岁时我的外公外婆就先后故去,她便开始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所以才使得妈妈今日如此的坚强与果敢。)那位没德的医生听到妈妈说这话后才赶忙处理我。虽然是六月(农历)酷暑季节,但我出生的地方属于云贵高原地区,海拔高度在两千米上下,在有太阳直接照射到的地方温度高,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温度却低得多,室外温度在28℃以内,室内温度就只有19℃左右,就是这样的温度对于一个刚刚才从母体内出生的婴儿来说怎么能经受得起一丝不挂放在平台上长达半小时不理啊?!可惜,他现在再来处理已为时过晚,就如同那射出去的弓箭无法回头一样,大脑和小脑神经细胞受到缺氧的严重影响后部分脑细胞已经开始坏死,特别是支配运动的小脑受影响最为严重,没有坏死的也有部分很难得以恢复正常功能。这就像一条高速公路的桥梁遭遇到山洪泥石流被冲垮塌了一样,虽然可以通过绕道的方式到达所需的目的地,但是时间却因而大大延长了。我坏死的神经元就像那一条高速公路上的断桥,神经元与神经元之间便无法正常连接通讯,从而导致我无法同正常人一样行动。上面的这段话有一些说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假定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赤身裸体一动不动地呆在一间没有空调或能够调解室内温度的设备的房子里,会不会生病?不用多言,答案是肯定的(当然受过特殊训练不包含在内。)。从事情发生后连续三天我的体温都量不起来,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躺在保温箱里,到第四天医生说(当然已经不是那个没心医生说的了。):"孩子可能不行了!大人是正常的,可以出院了。"妈妈听到这话很伤心。爸妈的同事和朋友,还有我姑妈来探望时,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后,就急忙帮着找当时当地有名的大夫来给我会诊,连当时的地区医院院长也请来了(就是在地区医院出生的。),看有没有可能保住我的小命,最后那些医生们会诊的结果都说:"如果这个孩子能救活的话,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不如就……!"妈妈得到这最终的会诊结果后没多做停留便带着我出院了。但是妈妈并没有就此放弃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而是尽其所能地精心照料我,没过多久我的生理情况都开始恢复(兴好妈妈是在单位上搞医的,要不然我这小命可又得回阎王殿报到去了!)。在半岁之前我无法吸食妈妈的乳汁,妈妈只有先把她的乳汁挤到碗里,在用吸管一滴一滴地滴到我小嘴里,怕我被呛到滴几滴后又要等一等再来,吃一回要花很长的时间。平时妈妈还得随时观察我,不能让我哭,我一哭就会缺氧,所以不能让我哭,在如此的细心照料下才保住了我这条小命(在别人眼里我这小命根本就不值得的。),可从此之后妈妈要比同时养育三胞胎的妈妈付出更加多得多的心血。因为妈妈要一边干好自己的工作,另一边又得要精心细致地照顾我,加之我特别的脏,老是拉肚子,每天妈妈都要洗一大堆,所以……!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年,我也已经一岁多了,按正常的孩子来说的话应该可以下地学走路和学说话了,可是我呢?!不要说学走路和学说话了,就连脑袋都还直不起来。爸妈看到这种情况,便带我到处求医问药,差不多跑遍了半个中国,得到的结果都是大同小异别无他法脑瘫现在没得治,只能通过功能锻炼和药物治疗的方式看有没有可能恢复部分运动能力。就这么病没有看好,钱倒是花了不少。看来老天爷真是故意与我开一个并不好玩的玩笑,让这无情的病魔终身地眷顾我,难道它真要等到生命终结时才能够摆脱它吗?! 本人虽患脑瘫,但非脑废,如所写的博文中未加"转载"两个字都属于原创作品;若看得起需要转载,请在转载时复上原文地址,特此声明。王联凡(欲龙·Dragon)写于二〇一〇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