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矛　盾 一人一心一天空未想鸳鸯已成双望父思己恐为夫若有异子方世愁 自从初夜后琦琦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入侵我独静而自由的世界了，我尽其所能想捍卫这方净土，但绞尽脑汁想出种种花样手段把她驱离出我这孤然自傲的生活中是实难做到，这看似无边界地纠缠与错愕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吧！我一人在家独坐了十五年平时无人打扰，早已习惯了家人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去上学，只留我一人在家中冥想沉思。一人在家中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犹如疯子一般咆哮怒吼也无妨，可自从琦琦到我家后以往地放荡便不能这么随性而行之了，因为我不屑在人前表露自己，即使是在我的家人面前我也不愿意，之所以会这样是在五岁那年爸妈带我去山东青岛治病时发生了一件让我终身难忘的事情，记得事是这样的，到了青岛那里都需要说普通话当地的人才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我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家只是听电影、收音机和电视机里说普通话，自己是从未曾说过一句普通话，可到了青岛后就必需说普通话才行，否则没几个人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真的说不来，进了医院医生问我问题，我就只好用云南口音夹杂四川方言别出几句普通话回答医生的问话，爸妈听我说出这样怪味的普通话便校正我的发音（呵呵，其实他们也不怎么样），可我总是怎么也别不正发音，还继续说着我独有的普通话应答医生的问话，老爸听不得我说出这样子的普通话，就当着众人又用那种焦急无奈的表情说："不行，不行，不行……！"看到老爸这样子的表情和听到如此沮丧的语气，即打击了我幼小的心灵，虽然我当时还小不懂事，但自尊心还是有的，面子也是要的，所以听不得这样的话在我耳边常鸣，在心中暗想："好嘛，您说我不行就不行，自此之后我就不再当着你们的面说一句普通话！"就此以后再没有他们面前表露自己任何心绪，故只有等家人不在家中时我才会把自己完全地释放出来，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不停地对话，把自己所想表达的事都说出来，可自从琦琦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留在家中后，我便不能像以往一样随性所为，故此心中感到有一些郁结不开，但是另一方面琦琦又给我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可惜这样的快感时间长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趣，越来越无趣，直至无味而终！因为我与她几乎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中生活，双方没有丝毫共同的言语，我说我的她说她的根本提不起对方的兴趣引发共鸣，我平时都说一些电视、广播上的时事新闻，或者是动画片里的情节，她对我所说的这些是极为反感，特别是看到我看动画片傻笑她就窝火，有一次动画片正是精彩之处我笑得"哈哈哈……"她便把电视机关掉，偶尔打雷停电我都难以忍受，何况现在是人当着面把电视机故意关了，并且她嘴里还嘟嘟哝哝："你就是哈儿。"刹时我怒火冲关暴跳起来吼叫道："我哈就哈，关你什么事，凭什么把电视关掉，你算什么嘛！"她见此情境只好重新打开电视机，所以对她说我想说的事是毫无道理可讲；而她对我说的那些事我感到很厌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你家长我家短等琐事，听她说话就如同回到了小时侯在院坝里听那些大妈絮絮叨叨一样烦死人了，只好嗯呀啊的随便应付，其它的不想多说一句；琦琦还干涉我的起居生活是最让我没法忍受的，我想多睡一会儿她就在我耳边闹个不停，见闹我无反应她还会把我的被子拿走，害得我睡不成觉，心中这个冒火啊，对她叫嚷道："起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就是这么呆呆地坐着，有什么意思嘛？！"她却无动于衷依然如此；她看到妈妈帮我洗头和掏耳朵后，她便开始接手料理我这两件事，但她做得让我感到很是过火，平时妈妈帮我洗头都是一两周一次，可她倒好，不管什么季节里每三四天就给我洗一回，她原来不知道我是最讨厌干这事情也就算了，可是我已经跟她说过好几遍："我不喜欢时常洗头发，你不要隔三岔五帮我洗好不好？因为洗头对我来说非常痛苦的事情，我对水有莫名的恐惧，特别是水从头淋下时似乎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所以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要得不？！"她回道："这点水呛不死你的，再说我是吃素的啊，不会呛到你。"对她说话似乎是在对牛弹琴，说了也等于白说，她依旧这样做，我纯粹是一块案板上的肉只有随她任意宰割，其别无它法，告状也是无门而入，谁叫她这样做后妈妈开心呢！洗头这事也就不计较了，可是我的耳朵她也不放过，隔不了几天就给我来上一次，我这个痛啊，一痛我就紧张，这一紧张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乱动起来，动了我怕把耳朵弄坏今后听不到声响，越怕就越动得厉害，我叫她："别掏耳朵了，好痛！"她说得好听："我会小心轻点的，不会弄伤你，放心好了。看你这耳朵脏死了，再不掏就听不到我说你了，所以不掏怎么行嘛！"她说完后便嘻嘻地笑了起来，我心里在说："我的天啊，你说得倒是轻松，痛又不在你身上，换你试试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能说出如此的废话。"都还是孩子就为这些不算事的事打打闹闹不知多少次，琦琦也没动摇为我做这些事，继续顽固不化地我行我素，就这样我开始反感她的行为与个性，我很想回到她没有来家之前的生活，虽然那样的生活有所不便，会给妈妈带来以往地辛苦，但我心情很愉快舒畅，我就想怎么样可以把她弄走，想啊……想，想出了，我作怪不就行了吗，找她的毛病，挑她的刺打点小报告等等，想到这我便按照既定计划执行，结果是反复不定呀！玩小手段激活琦琦与妈妈之间的矛盾（这矛盾的中心点当然就是我自己哪），琦琦为我做的几乎所有事我都要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一点点毛病，最后尽其所能把它放大化，记得有一次晚上我要撒尿，叫她几声都没有反应，怕把爸妈闹醒干脆我滚到床边自行方便好了，呵呵，睡得梦冲加之尿急，所以故不得她就在我床头处把有折叠床，当时只管自己方便，且管我的是否淋到她，次日清早她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片，很生气便睡在床上不起来了（我的房间是通往厨房的，而她睡的地点恰好是过道上），只要琦琦不起来妈妈就没法进厨房弄早点给老爸吃了去上班，妈妈叫她好几次她都不动，妈妈这次很是生气就叫她回去，她果然走了。琦琦走后我觉得好奇怪，她怎么不说是我干了坏事，而她却只字未提此事便就收拾东西走了。本以为经过这次事件后琦琦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惜没多久妈妈又把她叫回来了，我只有继续抗战到底，但我怎么样弄小手段她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最长也不会超过三个月。两年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失败，原来琦琦在我家不足两月妈妈看她不错，便与琦琦的父母说等她长大后做我老婆，琦琦的父母是乡下老实人，见我家条件也还算可以，我妈妈的为人更是没话说，虽然明知我是动不了需要人管吃喝拉撒睡，可她家人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得之是这么一回事时我的脑袋仿佛如同小时候脑袋狠狠地掼在地上一样眼冒金星头昏眩不止，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怎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再说已经是这个年头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才十五岁就有老婆了，真是可笑，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琦琦会和我发生夫妻之实，原来她早已知道说亲这回事情，所以才会如此不把自己当作外人，家里的什么事情都有她一折。没有办法我只好听妈妈的话让她继续在家里照顾我。不过，我的性格始终有一些孤僻，不愿意和外人有过多次接触，即使是我与她已是事实上的夫妻，可是在我内心深处怎么也没有把她当作家人看待，所以我对待她总是若即若离，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否是人格分裂，就这样时间过去三年，期间有一日夜里琦琦突然对我说她的小腹感觉不太舒服，并且说好象有了，听到这样的话我并不感到吃惊，因为我早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对她说："有了……！有什么了，不是屎就是尿，其它会什么嘛？难道……是？哈哈哈"口中是这么开玩笑说着，但心中却是怕得要死去了，生怕真的她有了我的孩子，心中暗想："我才十七八岁，自己都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如果现在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太好笑了吗？家人会怎么想，邻居们会怎么看待我们家？还有，就算不顾忌这些事情，可是有了孩子就需要管他（她），但是像我这样子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去管啊？！"她用又羞又恨又爱的语气对我小声地叫嚷道："都怪你，我才这么小就要当妈妈了，全是你害的，不管，现在你要想办法。"我无语了，想了一会儿静下心来了，就用一本正经地口气对琦琦说："肚子不舒服的原因有很多种，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事吧，如果真是不舒服就和我妈说好了，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行不！"琦琦听完我所说的话后便把头靠在我身上说："假如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要吗？"我很果断地回答她："不会要。"她再三的追问我为什么，可是我始终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答案，因为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个阴影在我十二岁就存在了，不，也许还更早就已存在，那阴影就是"父亲"这个词含义究竟是什么？是只负责鱼水之欢后创造出新的生命，然后养便是了，其它的问题顺其自然即可？还是应该对孩子的每一段成长历程负责？呵呵，十几岁的小屁孩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奇怪，或许是我接收到原本不属于那个年龄段的东西，加上有过多的时间去想一些东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想了很多问题，问题一：没有人知道我和她已经有夫妻之实，假如她真的有了我的孩子，这样一来苟且之事不就暴露无遗了麽？问题二：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也会惊动家人的，这样也会让家人知道；问题三：就算上面这两个面子问题都不在乎都不顾忌，我家人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但是我的孩子生下后是否是健康的，会不会遗传到我这种病症？问题四：假设上面的问题都不存在，可是孩子养育问题我不得不考虑；养，我自己都还要花父母大量的钱，再有一个花钱的主父母怎么能承受得起！就算节衣缩食养得起，可是育是一个比养还要重要的问题，难道自己也要像老爸一样当一个甩手掌柜不成？上面的问题让我忐忑不安，我不想做老爸那样子的夫与父，可是我明确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和老爸有太大的差别，故此不愿意为人夫为人父！过了几天琦琦的肚子没有什么动静，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我心里总是感到有些害怕，所以对她更加若即若离，这样的后果就是不停的催化出矛盾，我知道这些矛盾是可以化解的，可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屑对任何人作出解释，就由事情的发展而去！ 花了二十天的时间写出迄今为止最长的一篇文章，写是写出来了，但感觉不太好，可自己怎么也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故只能这样了！ 本人虽患脑瘫，但非脑废，如所写的博文中未加"转载"两个字都属于原创作品；若看得起需要转载，请在转载时复上原文地址，特此声明。王联凡（欲龙·Dragon）写于二〇一〇年七月十九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