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7日得到体检报告后护士说明天就要输液了,我听到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在头顶上炸响啊,顿时从头到脚麻辘辘地惊出一身冷汗,对妈妈喋喋不休地说道:“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说只是做四次肝细胞治疗就可以了嘛,怎么现在还需要输液,如果输液的话我可不干,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妈妈对我说:“来都来了,不做怎么可以,钱都已经交给医院了,不做怎么可以。再说你不想好起来吗,如果治疗有效果的话你自己要干什么也方便一些,我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听完妈妈的话我沉默了,想也是,来也来了就这样吧,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这次出门本就是抱着一颗必死之心来的,事已至此没什么好怕的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18日早上九点左右护士小姐就推着小车来了,上面全是输液用的东西,我把头一扭不看为静(自欺欺人的做法),护士小姐给我输液的时候叫我别紧张,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嘛,我对她说:“我干什么事情都紧张,所以就更别说这个玩意儿了。”护士小姐干净但不利索地把针头插入进我的血管,并说我的血管又直又粗很好打,我太想大叫道:“好打你还挑几次呀,不好打的话你不把人家当布来缝啊!哎,怎么这护士没有那天帮我抽血的那护士好,我疼……!!!”原本以为是一瓶液体,结果是两大瓶液体,因为我太过度紧张,所以本来一个半小时就可以输完的,我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搞定它。拔掉针头后我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衣服已经早被汗水浸透,并且觉得全身肌肉酸痛无比,中午吃饭时都不怎么想吃得。我对妈妈说:“如果我能活过这一个月的话我的右手已经不是我的手了,要不就是变成了马蜂窝。这一个月我怎么活得过去呀!”妈妈继续安慰着我,当时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场,但是病房里面还有其他人,假如没有人的话我一定会放声大哭。16日决定先叫老爸回去,因为在那里多一个人多一份开销,反正一住进医院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老爸在那里呆着也没有什么用,他还很烦躁,不如叫他回家来还要好些,经过商量后决定座次日的飞机回家来,所以我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预订机票。好玩得很,打电话预订机票需要说老爸的身份证号码,我对数字历来都不怎么样,因此说了半天才算是把事情搞定了,原本是想叫老爸自己打电话的,但是爸妈为了训练一下我,故只能由我打这个电话了,还算好航空公司的客户小姐听得懂我所说的自己独有的普通话,否则的话可真是丢脸丢大了,几十岁的人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就这么老爸回家来了,而我和妈妈就在那里呆了一个月。 本人虽患脑瘫,但非脑废,如所写的博文中未加“转载”两个字都属于原创作品;若看得起需要转载,请在转载时复上原文地址,特此声明。王联凡(欲龙·Dragon)写于二〇一一年七月二十二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