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8日下午四点半左右做了第一次干细胞治疗,这次是通过椎刺把干细胞注入腰部脊髓处。下午三点我就换好衣服睡在病床上等着护士小姐叫我的名字好进入手术室,乖乖,等待真是让人快要崩溃了,特别是看到一各个病友睡在病床上从我眼前略过,他们的状态各有不同,看着笑着出来的还算好,怕的是看到那些又哭又闹的,因为那让我想到自己过一会儿需要面对的情景,用针刺向我的脊椎,万一我一激之下动了的话很有可能真是就瘫了,想到这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四点半护士小姐终于叫到我的名字王联凡,那时候我好想这只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梦,而是真真正正的现实,事到此已不能回头,我便进入了手术室。嘿嘿,护士小姐问需要家属陪护不,我刚想开口说需要,可医生却先我开口说道:“他的情况应该不需要家属进来了。”就这么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叫我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可我怎么能老实地这样干嘛,没人动我时我倒是可以基本做到的,但只要是有人碰到我,或者我听到什么响声就玩完了,何况是现在干如此可怕的事情,不动几乎是绝对无可能性的。给我做椎刺见状便叫了一位护士小姐按住我的脚,这样医生才给我打了一针局部(太想叫医生给个全麻,免得我难受他难搞)麻醉的针,最后把那昂贵的干细胞注入我体内,大概花了五分钟左右我便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嘱咐说最好四至六小时之内平躺着不要动,让干细胞随着体液地流淌进入脑部,平躺越久越好,哈哈哈,我很听话,一躺就是十四小时才起来,期间吃晚饭都是睡着吃的。就这么天天早上八点过九点输液,每周一下午做干细胞治疗,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我四次头落地,两次是在卫生间里,一次是干在马桶旁边顺着墙壁下去的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一点点疼;第二次是右侧脸碰在了马桶盖上,这可凶了眼冒金星血渐当场(夸张),我想不好了搞不好会得什么破伤风或是惹上其它病,因为这算是公共卫生间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出血了就意味着极大的风险,所以有些担忧也属正常。请护士小姐给点盐水或是酒精来消毒,可惜护士小姐说都没有,要的话只有碘酒,一听用碘酒我不干,虽说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我也不想让自己的脸上留下一道印记,故我死活都不用碘酒消毒,便像小孩子一样闹着妈妈叫她去弄点食盐对水给我消毒,害得妈妈找了半天才从一病友处搞到食盐给这倒霉儿子擦拭伤口,洗了一两次过了几天结疤就好了,臭美地用手机自拍照片看看有没有疤痕,一看还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另一次是坐在轮椅上想自己移动轮椅到能看电视的地方去,本来我坐在轮椅上是要一条绳子绑住腰的(当安全带),但妈妈她以为我只是心理作用,故那天就只是意思性地弄了一下,可我那知道只是一个意思啊,我以为是牢固的,所以就开始像平时一样移动轮椅,正当我移动时身子向前倾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下颚便与地板做了一次亲密接触,当时感觉满口牙齿全都要被震掉落了,过好久牙齿才不晃荡的,下颚上撞起的一个包也好几天后才消;还有一次是在妈妈带我锻炼时她见我走得稳当便放手了,胆小如鼠的我怎么经得住吓嘛,妈妈一松手感觉不安全立马就倒地了,时间差不会超过1/4秒,妈妈根本就来不急抓住我,于是乎头上又加一个新的财包;说是霉,还真是霉,头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完左手又被扭伤,记得那天是在沈阳的最后一周去做物理治疗时中的招,不是物理治疗师把我弄伤的,而是忙于让床位给病友,所以一急便把手扭伤了,肿得像猪蹄(再次夸张),左手又不老实总是在不停地动,一动呀就这个痛。哎,经过这几次三番地惊吓与折腾,加之就在要做一次治疗的前几天不小心得了感冒,先是头有一点疼,后有点头晕,最后引发了我十几年都没有发的贫血,结果使得我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所以原本看来有效果的治疗就在种种事件中付之东流了!在治疗期间妈妈常常带我去离医院不远处的公园里玩,我很喜欢那公园里的梧桐树,特别是秋天的梧桐树,看到金黄色的树叶一片片随风落下,那感觉好宁静安逸,仿佛自己也如同树叶一般随风而舞,可惜在昭通是看不这样有感觉的地方,城市里公园小得可怜,到郊外尘土飞扬满天红砂(继续夸张),别想呼吸到干净的空气,有时我坐在家中都能嗅到阵阵灰味(这一点也不夸张),天气也好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热如火,冷如冰。嘿嘿,大多数人都说自己家乡好,但我却不喜欢我的家乡,很想离开那里到一个天气与环境都好的地方居住,可惜我是两无人士,一没有好的身体,事事处处都离不了他人的帮助;二是没有多多的票子,买不了房请不起人,因此只能依附着父母家人才能苟活于世,所以想了也是白想,这次能看到自己早就想见的景色已经足以。此文结束前在说说沈阳的食物,我吃了一个月感觉自己都快成昭通的牛肉干巴了,那的几乎所有食物都是一个咸,咸得苦呀! 本人虽患脑瘫,但非脑废,如所写的博文中未加“转载”两个字都属于原创作品;若看得起需要转载,请在转载时复上原文地址,特此声明。王联凡(欲龙·Dragon)写于二〇一一年七月二十九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