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秋雨淅淅凉意渐浓的深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中浮现出那年那个秋日傍晚六点后发生的故事，记得那天老妈说下午我客人要来家里吃晚饭，我想今天怎么她的朋友会来吃晚饭，往回聚会他们不是来吃午饭吗？都说我们这太远坐车不方便，平常吃了午饭在家里小坐一会儿就忙着走了，很少会留下来吃晚饭的，为何今天会有人来家里吃晚饭呢？心里有疑问但没有问老妈是谁要来。我生为一个瘫子肠胃从小都不太好，动不动就消化不良闹肚拉稀，所以吃饭时间一般都需要按时点吃的，错过时点吃饭肚子便开始闹腾了，故此为了不让自己受罪明知家里有客要来也丝毫不顾忌地先把晚饭吃了再说，反正无论有客无客都是把饭菜送进我的房间里我一人独自吃饭，一般老妈的朋友来家玩也不会说我这人没有规矩不懂待客之道。那天的晚饭我吃得很简单，其实平时吃得也很简单，只是比起招待客人的菜来说我所吃的就太……，老妈弄了一坨豆花和一点小炒肉给我，这就是我下饭的菜了。我吃完晚饭后叫智能音箱放音乐给我听，面前摆着手机刷刷微博坐等胃中的食物消化一会儿才开始晚间的一轮锻炼，不晓得是音乐声音开大了没听见客人已经到了，还是看到那些亮照让我沉迷其中忘乎所以，直到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才知道客人来了；我这人吧，胆子特别小，平常只要一点点异响都会被吓得跳起来，何况当时刷到的内容是美女们穿着三点式拍的照片，虽说那些照片未开放到点上，可还是让我这个痴汉有些许燥热的嘛，所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简直犹如旱地一声雷起把我吓得心颤不已，赶紧把手机屏幕关掉。嘿嘿，当时的反应速度根本不像一个瘫子能有的速度耶。大概五秒钟左右我才慢慢缓过劲来，回头瞧是谁站在我身后说话，眼睛近视太过严重看不清楚身后来人是谁，只能分辨出那人是个女的，看上去身材还不错嘛，感觉上不像大妈呀，心想这是谁呢？不打招呼就进我房间站在我身后，也太……！还没等我在心里腹诽完便听到来人说：”才好久不见就不认识了？”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妈耶……，怎么我的前任又来了哟？原来老妈说的客人是她啊！好吧，别自扰心神，是她又怎么样嘛？就当普通朋友呀，最多绕到老妈那儿论我叫她作干妹子，其余的还有什么呢？往事如烟早已散去，她再来家里也只是客人来访罢了。呵呵，每次见到她都要自我安慰一番，否则燥动的心难安抚。我很想知道其他人若前任时不时地来自己家里拜访心里面会不会觉得别扭感到不适，看过很多部电影倒是有所描述，但那么都是经过艺术加工出来的表象，所以真是不好说，反正我是觉得心里很别扭不自在。眼见她依然如故毫无忌惮地走进我房间向我打招呼，我心里已是万马奔腾，然而还得用平和的口气回应说道：”哦，你来了啊。快吃饭吧，妈一直在等你们呢。”我内心的意思是你赶紧去客厅坐着等开饭，别在我这小小房间里转了。她应了一声就到厨房里看看能否帮我妈做点什么，老妈说：”都做好了的，不需要帮忙，怕把菜炒好了放凉掉就没炒，现在炒两个菜就能吃饭了。”刚开饭她发觉似乎没有给我端饭，便问我妈说：”哥的……饭？”我妈跟她说我已经吃过了，结果她端着碗就走到我房间门口用半开玩笑的口气对我说道：”嘿，你怎么不等我们来就先自己吃了？！”意思是在说我做人太不讲究，哎，我真的是感到无语之极，太想说：”对于一个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间屋子里解决的人而言等不等客人一同开饭有什么意思？再说你算得上贵客？即使是家里真来了贵客我同样不鸟人家，何况是你这个……！”心里暗说着她怎么如此让人难堪，可脸上还得带笑回道：”真的是不好意思，我饿不得，也不晓得你什么时候到，所以就叫妈先弄给我吃了。”我心里就是那么的不爽又补上一句说道：”哈哈哈，要知道我吃的可没你们的好，别想着我先吃就把好东西吃了哟，那可不是我家的家风你是知道的！”她笑笑就回去吃饭了，本来我还想再加一句：”有我妈她老人家坐陪你仍觉得没给你们面子吗？硬是要我也坐陪才算得，怕那时你们吃了不消化！”想来别老是口无遮拦咄咄逼人，显得自己太过没品了，虽说我现在越活越没品，但也要顾忌一下我老妈的面子啊，搞僵了不好。

吃过晚饭到了晚上八点过，我想着老妈和他们聊一会儿就应该走了吧，结果我又错了，她与我妈聊着聊着天便把她带来的朋友丢在客厅由老人家陪着聊天，她自己却跑进我房间里来跟我聊天，虽说她的朋友和我妈也算认识，但始终年龄差在那儿摆着，聊起天来总归不对口，无非就是你家老人现在身体可好，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之内的套话，听得我都觉尴尬不已，真想问问那老兄当前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可我看她却似无察觉，仍然一屁股坐在我床边跟我聊起天来了，要知道我就是一个不善言辞且孤僻冷傲之人，聊天这事对我而言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根本找不着什么话题可聊，即使打着一个话题聊了起来也会被我很快聊死掉，所以为了不过于冷场我只得一边看着当时觉得还能让我慢慢观赏的电视剧《十里春风不如你》，一边随意地应答着她的话语。呵呵，她问我在看什么，我说了片名她回一个”不知道”，是我说话吐字不清，还是……，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吧，我也不知道就别说这部电视剧叫什么了，反正跟她说什么都没意思。随意地聊怎么就聊到手机上，她说她又砸了几部手机，我随口说：”你好厉害嘛，还砸了几部，太有钱了。”心里却在暗自腹诽道：”好生牛逼，动不动就拿手机出气，本事呀！”刚腹诽完心里突然一紧，想：不对头嘛，这场景似乎好几年前出现过，说起手机被砸后面就会有故事要讲，难道这回又要听她的故事了吗？真是一个不太妙的预感啊！不出所料每次听她说砸手机随后都会有她跟她老公之间发生的故事要讲给我听，砸手机就成了个开场白。得，即使我不愿听他们之间发生的破事也不行，谁叫我只能瘫坐于此逃不掉呢，唯有听她的诉苦吐槽大会了呗！她说她老公整天就跟她吵架打架，每当他们深夜收工回到家就开始吵，说有一天晚上吵得太过激烈她差一点就把老公给”咔嚓”了，还好她女儿把她拿着的菜刀抢夺了下来，否则她也许真会酿出一场人间悲剧。听到她拿菜刀要屠夫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某个深夜里我做了一个极度惊悚的噩梦，记得梦中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外形比岛国电影《午夜凶铃》里的贞子还可怕，怎么说贞子还穿着一件衣服，而在我梦中出现的女鬼身无寸缕长发洎胸，嘿嘿，光看剪影的话身材倒是很性感，但定睛一看便能见着她全身上下长满了像水蛭一样的嘴巴，简直就是电影《异形》在现啊，看到那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女鬼就够吓人了，女鬼还向我扑咬过来想要吞噬我，刚要把我的肚子撕咬开时我便猛然惊醒，感觉在不醒的话都要把我吓尿了，醒了才发觉自己的胃隐隐作痛，当时想必是胃痛了才导致做如此惊悚的噩梦，调整了一下睡姿继续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跟妈妈说起我做的噩梦，妈妈惊讶地说道：”是不是她找着你了？”听到妈妈说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立起来了，妈妈说的她不会是她吧？难道她死了吗？是出意外死的，还是得什么疾病死的？咦，几乎我与她之间早已没什么关系了呀，若她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与我何干？！所以我笑着说：”妈耶，你别吓我哟，她这么早早地便死掉了？”妈妈说：”你在想啥子哟，她没死，只是昨天夜半三更她在朋友圈发了一些东西。”听她只是发点东西在微信朋友圈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嘛，老妈就是人家在朋友圈里发点东西便会紧张兮兮的，故此也就没问老妈看到她在朋友圈里都发了一些什么，只在心里说：妈耶，我还天天都在朋友圈里和微博上发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要是让你老人家看到那些玩意儿一定会以为你儿子我疯球了，因为那些玩意儿简直不像我能写出来的玩意儿，有时候自己偶然回望那些玩意儿都会以为本人是个疯、傻、痴地结合体，特别是用”疯言疯语”体发出的内容都让朋友们误会我发生了什么状况，实际上只是自己在自娱自乐，要晓得一个穷酸掉渣却自命不凡的瘫子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些精奇古怪的事嘛，唯有用此等方式意淫意淫天下众美人儿罢了！话说回这个恶心的梦，做的这个梦跟她关联得上吗？我与她关系有那么的亲密吗？看过一些影视作品和一些文章中说亲人或恋人间有心灵感应什么的，可那是最亲的亲人或最为相爱的情侣之间才可能发生的事，而我跟她顶多现在只算朋友吧，所以怎么可能会她出点什么事我就会有感应之类的怪事发生，故此当时只觉得有点好玩就没在意，只当作是个很巧的巧合事件便没想去追根溯源，但如今听到她说拿起菜刀想杀人时我才猛然间回想起曾经做过这个噩梦，难不成那夜做的噩梦真与她有关？心里在拼命回想那夜的梦境搞得精神便有点儿恍惚，她后面连说几句什么我都恍若未闻，唯有含糊不清地随意应答着她，当她说道：”反正我得了精神病，杀了他我也不会判死刑。”这句话才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用很诧异表情和语气问道：”精神病！你不是说笑吧，怎么会得了精神病？”她笑着说道：”我说真的，我真的得了精神病。”听她解释后方知她是得精神疾病，也不算太严重的躁狂症，还不到武疯子那步，医生开药在家吃吃能够控制病情，所以在我看来现在的她根本就算不上那种干了什么事后可以免于法律追责的人，要是真的犯了事仍然得承担后果的耶。话说如今这个燥动的时代中生存的人谁没有点精神疾病呀，比如我整日瘫坐于家中一切事物都由家人为我处理好掉了，应该说不会有精神病了吧，但若去做个心理评估的话我必然得了抑郁症，故此现今的人没有得点心理疾病反倒不正常了。我急忙劝说道：”别想着得了精神病就可以乱来了，人家还要看你的病重病轻和当时你是否真的在犯病期而定，要是判定你没有在发疯时杀人就不好玩了嘛，怎么说你们还有孩子，得多为孩子想想，搞得家破人亡让孩子们今后怎么办？！实在过不下去的话就离婚嘛，杀人这玩意儿技术含量太高了，你最好是还要去想。”说起杀人事件又让我想到很多部电影，其中印象深刻的一部是港产片《意外》，杀人真是一门艺术，但在好的作品都会有瑕疵，何况她那脑子也不能玩出高智商犯罪，三四十岁的人弄出个冲动激情杀人太不划算了，所以杀人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法。她笑着说：”我是想离婚了呀，但是他不干啊！”又听了半天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杀人地冲动，她说她老公得知她患病后提出离婚，她老公离婚的要求是要她净身出户，他们共同打拼十几二十年虽说不算大富大贵的家庭，可还是有房子有车子有点票子的人家了，所以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她老公的此等无理要求嘛，感觉他们进入了一个怪圈里，彼此这般纠结煎熬着对方，谁也不愿退步就这么死顶的状态。

嘿嘿，讲着讲着她讲到一件很狗血的事，听得我只想说这是哪位编剧写的剧本如此狗血，事是这样的她说她老公找着当年的初恋情人了，并看到她老公与情人留存在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里有啷个哩个啷的内容，所以她才会砸了好几部手机。听到此处我有点儿蒙，心里在想：”你在你前任面前讲你老公跟他的初恋还有事，你真是把我当朋友啊，你不觉得有点小尴尬吗？好吧，是我想多了我尴尬。还有砸手机的问题，这应该砸谁的手机？为何你自己的手机也砸了好几部呢？难道……？算了，我这混沌不堪的脑子搞不懂那么复杂的事情，还是接着听她讲的故事好了。”说到她儿子也知道了他老爸外面有人，孩子还放言要去把那女的全家杀了。听到此等事态让我内心有些愧疚感，想当年要是我对她好一点，或者在十多年前我能大胆一点牵住她的手不放开的话也许她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即使我与她未能相伴共行到现在，也不至于深陷到如此地步，怎么样在我家待着或许眼界会放开一些，找男人托付终身时也就不会被表面的玩意儿骗了小半生的时间，到最后搞得自己痛苦不已，哎，我现今这般愧疚已成枉然，过去一切的事都无法改变，只能现在去改变未来要走的道路了！呵呵，转念一想我真他妈的有病呀，人家的事关我鸟事，当年少不经事所为的事要愧疚一生的话也太心累了吧，所以还是放下过往已去之事，让自己的心境似井中水一般无波无澜地过余下的日子，那怕受到外界的事物有所扰动一下也很快地归于平静祥和，不然照我这种身体情况肯定会成为一个短命鬼的哟，怎么说我也得要尽力活到耳顺之年嘛。想开后只在心中把过往的事当故事留下，而不要将自己的情思纠结于过往的事故里；想到此间种种的事我看看她便自嘲地笑了一下，先前想对她说点什么安慰的话语也就变得没意思了，就这么静静地当她的听众挺好的，反正也不止这么一回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了，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仍然会听到她新的故事，别说心里还有点小期待故事的后续章节耶。

在和她聊天时我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这也许是我眼睛近视太过严重把一些原本没有的玩意儿给自行脑补出来的吧，但这感觉十分地强烈，似乎不是脑补出来的情形，我太想拿放在不远处的眼镜戴上仔细看一下她的眼睛和微表情，可这么突兀地拿出眼镜戴上好象不妥，唯有忍住自己的这颗好奇之心不去理会如此怪异的感觉了，不过她那欲言又止的感觉总浮现于我心头搞得我像被猫抓一样难受，已近不惑之年这心态仍旧跟孩童一般对什么都感到好奇要想去搞个明白，真是很让人恼火的事啊！

她和我一直聊到十点过她带来的朋友叫她走了才算结束我们之间的聊天，在她出我房间门时我弱弱地说道：”再见！”结果她回头笑着对我说：”你以为我要走了呀？明天我还要来的。”听着这话顿时感觉似乎我被调戏了，搞得脑袋”嗡嗡”直响，我只是处于礼貌性地说句”再见”却得到如此这般的回答，神啊……，真是受不了了，快来劈死我算了吧！

第二天临近中午他们如期而至，我老妈请他们下馆子去吃柴火鸡，而我就等他们吃了回来后才吃午饭，因为我吃早点吃得有点晚，老妈说热饭给我吃我觉得不饿，所以干脆等他们吃完午饭老妈在给我热饭吃。大概等到十二点半过了吧，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他们也吃完回来了，老妈赶紧到厨房去给我热饭，问我：”饿了吧？”我如实回答：”嗯，有点饿了。”然后我那前任便说：”我们从馆子里带回点包谷粑粑你要不要？”我想了想先吃点垫一下肚子吧，便说：”要得，来一个嘛。”然后她就拿给我两个，拿来的时候她说：”有一个被我咬了一口，你不会嫌脏吧？”我一听这是什么意思啊？心里想：”你咬了一口后还要拿给我，你这是想玩间接接吻吗？我可不想玩如此怪意的玩意儿，如果我说嫌脏不要给我，那样是不是太扫人面子了呢？哎，真是一件难办的事，先该忍几分钟老妈就把饭热好了，何苦惹出这事啊！”没法子只得笑着说：”没得事，没得事，我怎么会嫌你脏嘛！”呵呵，刚要在我下嘴开始吃那个没被她咬过的粑粑时老妈就把饭热好给我端了来，于是乎我还是老实地吃饭了，至于粑粑……。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睡不着觉是一件多么熬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将这段故事写出来放进我的文字记录中，如此好比将自己存储在大脑里的事转移至它处存储，而留在脑子里的只有一条短小地索引内容，知道以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就不会像现在半夜三更睡不着非要去回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了！天快亮了，故事写完了，困意也来了，我睡了。

 

 

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这个不算怎么样的故事编出来，故事源起我的那个噩梦，本想编出一千字左右的短故事，后来不晓得发什么神经想要带入人物进故事里，于是就写成了这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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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联凡写于二〇二〇年十月三十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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